“立发成陆”、“郧”的存在与诸候会盟

【信息时间: 2012-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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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其银

《南通日报》、《江海文化研究》和《江海春秋》自去年以来,先后刊载周思璋、陈炅撰写的关于地方史研究的同一题材的两篇文章(周文刊《南通日报》),其要义概括起来说,就是对海安立发在春秋时代是否成陆、“郧”地是否指立发附近地域以及春秋诸候是否盟会发繇口三个问题进行探讨。因文中言及“不管史料准确不准确,也不管‘史实’合理不合理”,“喜欢把自己家乡的历史尽量向前提”①,且云:“史学工作者应当把相对准确的史实提供给领导,以便为正确决策作借鉴,这才是正道。”②这意味着不回应就是“把自己家乡的历史尽量向前提”,且把不准确的史实提供给领导决策。

那就不得不回应一下了!

 

海安立发成陆确实非常久远

 

对海安立发在春秋之际是否成陆有疑问,本是周思璋先生提出来的,他撰文说:“鲁哀公十二年是公元前483年,也就是吴王夫差十三年。海安以东,如皋以北这一带,不知曾否成为陆地?即使已经成陆,也不过是海滨沮洳之地,应当是吴国的领土。”

“吴国的领土”自然是说对了。至于立发当时是否成陆则需要费点口舌。因为周文刊载后,陈炅似乎得到启发,也在文章中猜想“公元前483的年那个立发可能还在海中,或者还是水下沙滩”,并以此推断“郧即今海安立发的说法”“不可靠”,甚至认为《辞海》据杜预的观点解释的“郧为‘春秋吴地。在今江苏如皋东’”词条是错误的。这可谓敢于推论,敢于猜想。要释疑,得多说点话。

首先,青墩遗址的考古发现可以证明海安周围地域成陆很早。《青墩遗址考古发掘报告》指出:“由于青墩遗址的发现,说明至少在距今5000多年以前,这一带已经成陆,而且已成为人类聚居活动的地方。”③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张之恒(参与青墩遗址发掘)在其专著《长江下游新石器时代文化》论及青墩文化时也明确指出:“由于在地层内发现了大量淡水生贝壳(蓝蚬和失衡丽蚌)、淡水植物菱角和芡实等,说明当时该地区已远离海岸。”④

“远离海岸”就是远离大海。但这是个大概的说法,我们不能确切说5000多年前青墩遗址向东成陆了多少距离,但我们知道地处青墩遗址东边10多公里的吉家墩遗址在5000多年前也已成陆(有发掘报告为证)。海安立发在吉家墩遗址东南,距吉家墩遗址直线距离只有10多公里,而且处在扬泰岗地东延线上,再怎么晚成陆,也不至于3000多年后还是“滨海的沮洳之地”,更不会像陈炅说的“还是水下沙滩”!

中国社会科学院和南京博物院的考古专家之所以认定海安周围地域成陆很早,因为他们认为“从扬州以东,经泰州以至于海安、如皋一带较早成陆的原因,可能和当时长江口北岸的逐年沉积有关。青墩遗址最下层的原生青灰色淤沙土,即是较典型的河口型堆积,亦可作为佐证。”就是说,河口型堆积和“扬泰岗地的延续”是海安、如皋较早成陆的主要原因。

其次,考古学家徐治亚先生对海安周围地域成陆有独特见解。徐先生曾撰文明确指出:“自1973年发现海安青墩古文化遗址以来,先后在海安境内又发现了吉家墩古文化遗址、长垎头古文化遗址和北凌的古船的遗迹。在姜堰发现了天目山遗址和单塘河遗址,在东台西南临近海安和泰县的地方发现了开庄遗址。从这些遗址的分布范围看,集中在东西三十公里、南北十余公里的范围内。从所处的时代看,以海安青墩遗址为中心,以东多为新石器时代遗址,以西偏北多为新石器时代末期和商周时期的遗址。由此可以断定,上古海陵人类活动中心在今海安境内,其后逐渐向西北方向发展,而青墩、吉家墩、长垎头等古文化遗址也有少量的商周时期的遗物、遗迹的发现。在海安这片土地上,商周时期人类活动的史迹并非空白……”⑤

这段论述告诉我们,以青墩遗址为中心,以东多为新石器时代遗址,以西偏北多为新石器时代末期和商周时期的遗址。就是说,青墩遗址东边的地域要比青墩遗址以西偏北的地方成陆更早,其原因就是青墩南边是扬泰岗地的延续和河口型堆积,而以西偏北则是古泻湖地质,成陆较晚。海安立发差不多正是在徐治亚先生论及的“东西三十公里,南北十余公里”的范围内,试想想,海安北凌的古船遗址发掘证实该地域早在4000多年前即已成陆,地处北凌西南且处于河口北侧的立发难道到春秋时代还是“水下沙滩”?

事实上,历史上的海安立发有点像今天启东的圆陀角,在江海平原次第成陆的过程中曾一度处在前沿位置上,只是在如皋、如东、通州相继成陆后,它才成为腹地。

再则,让我们看看著名历史学家谭其骧先生主编的《中国历史地图集》刊载的春秋时代海岱之间的成陆情况。《中国历史地图集》是谭其骧先生邀吴晗、范文澜领衔,尹达、侯外庐、翦伯赞等著名历史学家担纲,历时35年编成的。其间还参照了清代著名历史学家杨守敬编绘的《历代舆地图》。1989年全部出齐后,有评论说,《中国历史地图集》图集内容之完备、考订之精审、绘制之准确赢得国内外学术界的高度评价,被公认为同类地图集中最优秀的一种。

在该地图集第一分册第15-16页“西周时期中心区域图”和第25-26页春秋“楚吴越”图上均明确标示海安东部地区已经成陆。

当然,由于人所共知的原因,地图上不可能出现“立发”或发繇口字样。立发位于海安镇东侧,紧靠海安县城(现为城区一部分),历史上距海安老城区只有3公里多点(直线距离),在350万分之一的地图上,如果标立发只能和海安之名的圆点重合在一起。但该图明确告诉我们,海安东部很大一片区域已经成陆。这时江海平原上其他县、市都还在海中,只有如皋、如东的部分地域以沙洲的形式成陆了。

应该指出,由于青墩遣址的考古发掘报告迟至1983年才在《考古学报》上发表(该地图集第一分册1974年已出),受中国考古界江淮东部地区“无史前遗址”传统定论的影响,海岱之间成陆岸线的勾画历史学家们还比较保守。也就是说,从长江口向北到连云港之间海岸线的描画基本上是以串场河为界,实际上在串场河以东许多地方早就成陆了。比如图上标示的盐城处在海岸线上,盐城以东的大丰、东台的大片区域都在海中,而实际上大丰、东台的部分区域也已成陆。2009年中央电视台报道的大丰刘庄镇出土21块“郢爰”金币证实唐代才有大丰地名、宋代才有刘庄地名的这个地方,在春秋战国时代就已成为南北交通要道⑥。更具说服力的是,一向以为成陆较晚的盐城龙岗居然也发现了商代墓葬,且“出土了极具地方特征的陶甗、鬲、豆、钵、盆、罐、壶、器盖等,以及具有岳石文化特征的半月形双孔石刀”⑦。考古专家们据此认为江淮东部地区的成陆史应该改写。

至此我们应该相信,有“三十六盐场之咽喉,江北之锁钥”称呼的海安立发(古名发阳、发繇口、郧),确实在春秋时代之前就已成陆了。

 

“郧”地的存在有历史渊源

 

周思璋先生在文中怀疑“郧”的存在。说“郧”是个形声字,从“员”,从“邑”,“邑”是音符。并说古代称国为“邑”,也指一般城市,大曰都,小曰邑,这都不错。但他怀疑这个“郧”怎么会在人口稀少的海边?的确,我们也曾怀疑过。

说实话,早在20多年前接触地方志书,碰到这个“郧”字就查了字典,查了《辞海》,就怀疑立发为什么在古代称“郧”。《辞海》的三种解释我们当然了然于胸。但我们相信古人,相信地方志书和《辞海》编撰者治学的严谨性。

清嘉庆《如皋县志·古迹》记载:“郧在县北四十五里,即今立发桥北。古名发阳。春秋‘鲁哀公十二年秋,公会卫、宋于郧。’杜预注:‘在广陵海陵东南,有发繇亭,今废。’”《如皋县志》的这一记载来源于《左传》和杜预的注,在我们怀疑之前,清代已有学者顾祖禹表示疑问,他在《读史方舆纪要》中考如皋县有会盟原,无发繇亭。并在“会盟原”下注:“县东十里,相传吴楚会盟处。考春秋之世,吴楚始终无会盟事。《春秋传》:‘哀公十二年,卫侯会吴于郧,公及卫侯、宋皇瑗盟。’杜预注:‘郧,发阳也。’海陵县东南有发繇口,县本海陵地,当即此原矣!”

这两处记载,均明确表示郧即发扬、立发,也即发繇口(亭)。杜预注说发繇亭废了,顾祖禹考有会盟原,无发繇亭(废了,自然没有了)。并排除了郧地有吴楚会盟的传说,进而肯定《春秋传》记载及杜预注所说的吴、鲁、卫、宋在郧会盟的历史。

周思璋先生在把《春秋传》、杜预注与顾祖禹注及多版本《如皋县志》的记载比较后,认为郧、“会盟原”不在“县东十里”,进而感到“矛盾重重,难以定实”,是因为他把“县东”理解错了。的确,如果以现在如皋县城的位置来考证郧、会盟原的方位,确实不在“县东十里”。但我们应该明白,历史上如皋县城不在现在的位置。清乾隆《一统志》记载:“立发桥,古时叫发繇口,又叫发阳,立发口。那里有个会盟原。”东晋义熙七年(411)分广陵境置海陵郡,辖建陵、宁海、如皋、蒲涛、临江五县,其中如皋县治在哪儿无确切说法。崔槐皋先生撰文认为当时如皋县治在立发,若此说成立,则“县东十里”是另一种方位视角。后来如皋县废,并入宁海县。公元831年(唐文宗太和五年)设如皋场辖五个乡,南唐保大十年(952)如皋场升为如皋县,县治才迁到现在的所在地。所以如皋、海安人都说“先有立发桥,后有如皋城”⑧。这从民国初年沙元炳所撰如皋立发桥碑文“县故舃场,保大十年,改场为县,复晋旧名……海陵设监,移县以治”可以得到证实。就是说,我们考证郧地或会盟原的位置不能以现在如皋城的位置来判断是否在“县东十里”。

假如公元411年的如皋县治真在立发,那么郧、会盟原在“县东十里”的方位就不矛盾了。从前文引述的春秋时代吴楚越图上可以看到,以海安地名标示的圆点为中心,向东向南有0.7-0.6厘米的地域标为成陆面积,只要换算一下,就可以知道在350万分之一的地图上这表示向东向南成陆了多少距离。另外,东南部海上还有片沙洲,古人在郧地(立发)会盟,不排除盟会间隙东道主安排客人策马到海边,转舟登上沙洲。

从史载公元前483年吴、鲁、卫、宋诸候在郧地会盟(注意:是会盟不是结盟),到公元411年后相传在这儿设县,其间不过八九百年,如果立发不是很早成陆,不是块人口相对比较集中的居住地,立发是不会传作县治所在地的。这从后来历代“重修立发桥碑记”中也可以看出,立发自古即为交通要道,绝不是周先生说的到春秋时代还是“海滨沮洳之地”。

至于立发为什么被称作“郧”,我倾向于有学者论及的“春秋时,吴王夫差灭邗,北霸中原,‘封其民江淮间’。公元前506年,吴、楚交战,破郢城(今湖北江陵县东),郧国遗民在吴国发动下参加了复国斗争。不久,楚败吴,郧民随吴军东撤,后安置于今海安县立发乡一带”。

史籍记载,吴国于公元前506年伐楚,都城在姑苏,而楚国腹地在汉水流域,吴军伐楚舰队从姑苏出发,沿长江顺流而下,出长江口扬帆北上,再转棹入淮河,上溯至楚国境内打仗,战败后仍原路返回(此时邗沟未开),所以支持过吴军的郧国遗民只能安排在长江口北岸的发繇口(立发)一带,绝不可能带到江南去……

郧国的遗民被吴国安置于立发,极有可能在一段时间内被称作“郧国”,就像清王朝被推翻后,日本人把溥仪接到东北搞过“伪满洲国”,蒋家王朝败退台湾后,还有个“民国”一样。“郧国”在立发呆过,后人就把立发称为郧地了。

再者,郧国遗民安排在立发,楚国大军压境时,吴军抵挡不住,也不排除郧国遗民撤到海上沙洲(会盟原)的可能,相持的日子长一点,郧与会盟原就成为同义语了。

 

春秋诸候“会盟”不等于结盟

春秋诸候会盟于郧的记载见于《春秋左传》。正像陈炅在文中引述的:

[经]十有二年,春,用田赋。夏,五月,甲辰,孟子卒。公会吴于橐皋。秋。公会卫候、宋皇瑗于郧。

为了后面叙述方面,且便于核对,这里有必要将陈文引述的记载引全:

[传]十二年……夏,五月,昭夫人孟子卒……

公会吴于橐皋。吴子使大宰噽请寻盟。公不欲……乃不寻盟。吴徵会于卫……秋,卫侯会吴于郧。公及卫侯、宋皇瑗盟,而卒辞吴盟。

这些记载确凿表明春秋时代吴、鲁、卫、宋诸侯在郧地有过盟会,只是因鲁哀公不愿与意图称霸的吴王夫差结盟,所以在盟会期间,鲁、卫、宋背着吴国在私下达成一致──即联合起来不与吴国结盟。这就是引文中说的“公及卫侯、宋皇瑗盟,而卒辞吴盟”。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会盟(盟会)与结盟是两个概念。吴国依据当时的强大,曾在橐皋与鲁侯相会,让大宰噽递话欲与鲁结盟,鲁侯不愿意,只好作罢。后来吴国又“徵会于卫”,试图寻盟不成,到了秋天,卫侯才“会吴于郧”,但却是和鲁哀公、宋皇瑗一起来的。吴国邀鲁、卫、宋国诸侯来郧地举行盟会,是想与其中的某一方或两方结盟进而打击他方,但鲁、卫、宋国国君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私下达成一致,不与吴国结盟。没有结盟不等于没有举行盟会,所以后来的史书还是记载“秋,卫侯会吴于郧。公及卫侯、宋皇瑗盟,而卒辞吴盟”。

这段史实告诉我们,会盟(盟会)有多方协商达成契约正式结盟的,也有私下口头达成一致但未形成文字而实际成盟的,当然还有因某方谈不拢最终没有结盟的。但不管怎样,只要有过盟会,这一事件在某地发生过,史家就应该记下来,否则我们就看不到这段文字了。

当然,后人对这段文字的认识可能不尽一致。在我们看来,古人将史事记在竹简上,为防止日久涣漫看不清楚,还要刻上去,所以必须文字精练,把在几个地方发生的几件事记在一起。而有人就把这几个地方看成一个地方,乃至说成一件事了。

至今为止,海安、如皋地方志书记载的和我们在研究地方史时所撰写的所有文章均说:“公会卫侯于郧(今立发桥,其时为发繇口)”或“春秋诸侯盟会发繇口”⑨,而不是说春秋诸侯结盟发繇口,就是因为盟会(会盟)与结盟不是一回事!

陈炅在文中一再依据“乃不寻盟”、“卒辞吴盟”而断言“那个夫差与鲁哀公会盟于郧的史事是不存在的”,实在让人好笑,没有结盟不等于没有举行盟会,举行盟会不一定就结了盟,这是很浅显的道理。更何况我们也没有在哪儿写文章说春秋诸侯在郧地结过盟,只是说在这儿举行过盟会。错在哪儿?又“不合理”在哪儿?

至于盟会地点究竟在哪里?“公会吴于橐皋”,我赞成陈文的说法,在安徽境内,即巢县西北的柘皋镇,这是当年夏天的事儿,上述引文记得很清楚。而“秋,公会卫侯、宋皇瑗于郧”,我则认为是海安立发。这是夏、秋两个季节发生的两件大事,如果是在卫地的郧,则有许多地方说不通,张贵驰先生撰写的《再说“公会卫侯宋皇瑗于郧”》已剖析得很清楚,这里不再赘述。

既然郧地如前文所说的是海安立发,那么古人在这里记载的郧地就应是今天海安立发。否则《左传》作者和公元220多年的大学问家杜预的注,乃至清代学者的考证、《辞海》的编撰者就不会一概认为在“广陵海陵东南”了。

陈炅在文中说杜预“曾作为西晋的军事统帅带兵攻打吴国,对长江一线的地理情况应当比较熟悉”,那么杜预作注说公元前5世纪时“郧”是“发阳”,“广陵海陵县东南有发繇亭”,就应该是可信的。

换句话说,不信古书,不信古代军事家、学问家,不信《辞海》,不信地方志书,难道该信你们的“探讨”、猜想或推断?

顺带说一句,周先生在文中说发繇口不是“发送徭役的通道”,建议周先生读读季羡林先生主编、考古学家毛颖和张敏所著的《长江下游的徐舒与吴越》,以及夏坚勇所著的《旷世风华──大运河传》,当你知道姜堰天目山有商周古城遗址,表明古人在三四千前就已在姜堰北边(距青墩遗址仅10多公里)筑古城,再看看古代吴国开挖邗沟之前,其部队怎样出长江到黄海再进淮河绕“匚”字型路线北上称霸,有多少士兵参与“伐楚”和“艾陵大战”,就知道要不要从这儿发送徭役了。

毛泽东生前非常注重看地方志书,行军打仗每到一地,首先找地方志书查询了解当地历史,其原因就是地方志书记载的东西相对比较准确。同样道理,我们在研究地方史时,也非常尊重古人和当地人士的研究成果,因为古人治学严谨,当地人生于斯长于斯,接触的地方史料要多得多,因此不轻易给人下结论,说这个是“牵强之说”,那个“词条也是错误的”。

不管怎样,应感谢周、陈二位,是你们的“探讨”、“也谈”让我们更加认清立发成陆之早、郧的存在与诸侯会盟的史实。

 

注:

①见陈炅《也谈“御以如皋”、会盟原及郧》,刊《江海文化研究》2011年10月第5期(总第37期)第27页;

②见陈炅《“御以如皋”、会盟原及郧》,刊《江海春秋》2011年第5期(总第137期)第40页。

③参见《青墩文化·青墩遗址考古发掘报告》第193-194页,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5月第1版。

④参见季羡林主编的长江文化研究文库张之恒著《长江下游新石器时代文化》第七节:青墩文化。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年10月第1版,第60页。

⑤参见徐治亚《揭开上古海陵的神秘面纱》,刊《青墩文化》第287页,吉林人民出版社,2004年5月第1版。

⑥参见王其银《“郢爰”金币的发现与古海陵的历史变迁》一文,刊《南通今古》2009年第6期。

⑦参见季羡林主编的长江文化研究文库毛颖、张敏著《长江下游的徐舒与吴越》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年1月第1版第11页、15页。

⑧参见《如皋文史》(15)第71页崔槐皋《先有立发桥,后有如皋城》一文。

⑨参见《鹿鸣青墩·春秋诸侯盟会发繇口》,作家出版社,2009年10月第1版,第88页。